雨霖鈴 專輯介紹
七月底發(fā)布的《北方女王》仍在被樂迷循環(huán)播放,今天堯十三又帶來了這首《雨霖鈴》——新專輯的另一支先行單曲,也是其中最具文學(xué)性和古典氣質(zhì)的一首。 詩樂同源,中國文學(xué)中的詩歌,從詩經(jīng)、楚辭、樂府至唐詩、宋詞、元曲,皆可歌可詠。隨著時代推移,音樂佚亡,歌詞尚存,而北宋大詞人柳永的《雨霖鈴·寒蟬凄切》,則成了中學(xué)語文必背必考的傳世名篇之一。言之不盡,歌以詠之,告別了少年時代的早讀課,堯十三終于可以開口歌唱,唱出較之當年體味更深的離愁別緒。 以現(xiàn)代音樂詮釋古典文學(xué)是一種冒險,“中國風(fēng)”一度令人趨之若鶩,卻很快滑向淺陋媚俗。《雨霖鈴》幾乎逆勢而上,不僅未走以現(xiàn)代漢語化用古詩詞意象的捷徑,反而為原作大膽譜曲,直接入歌,那些平平仄仄、頓挫抑揚未損分毫,更因旋律中清晰可辨的五聲音階而保留了古典的情致和韻味。 簫聲哀婉,誦經(jīng)人語速急切,但綿綿情絲豈能輕易斬斷?十三以箱琴敘事,起落無痕,卻見昨日淚眼如在眼前,萬端愁緒從耳邊爬上心尖。歌曲至此還在意料之中,甚至中段的“琵琶”聲和京劇念白也讓人誤以為十三會一直這么“古典”下去,但當誦經(jīng)和木魚的敲擊在急促的不和諧音中驟然停頓,突然而至的班卓琴卻令人如夢初醒。節(jié)奏組的律動也加入進來,暗涌在凄清畫面之下的濃烈情感,克制但坦白地溢出在一派蕭瑟景象中。十三的嗓音透出縷縷苦澀,那是酒醒后的悲切自語,只是今時今日,已不見楊柳岸曉風(fēng)殘月。 一曲聽罷,你或許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,是古典還是現(xiàn)代,是“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”的柳永,還是生活在全球化時代的民謠音樂人堯十三。尤其是在你知道那支“琵琶”的真身竟是西洋的班卓琴之后。 這一次,堯十三用現(xiàn)代音樂做了一場古典的夢。但他并非所謂“生活在現(xiàn)代的古人”,他或曾如此想象,卻不會桎梏于此。在他即將發(fā)行的首張專輯中,你會看到他是多么的復(fù)雜而又新鮮。 喝一杯柔情的酒,只為唯一的《北方女王》 不知道你最熟悉的是堯十三的哪一首歌,是酒鬼唱的《瞎子》,是流氓唱的《二嬢》,還是詩人唱的《雨霖鈴》。但其實每一個時而癲狂時而深刻的人背后,都有一段令他傷心的故事,需要他用最動人的柔情去回憶,然后用無數(shù)痛苦到模糊的日夜去忘記。 一首《北方女王》,唱盡堯十三對愛情所有的柔情與悲喜。這首情歌最過人之處在于它也成為所有人的回憶。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位北方女王,而她存在的意義在于讓我們銘記曾經(jīng)最柔軟的時光——在那些最低落最脆弱的時候,你都不敢相信還有人可以陪伴身旁。 可是,回憶中的全部都在這兒了,過去和未來可能有的一切也全在這兒了。堯十三用一首歌的創(chuàng)作時間,開始和結(jié)束他迄今為止最長的一段愛情,從湖北長江邊的淤泥到想象中的四川瀘沽湖,從武漢樂器店里她彈的鋼琴到十三寫給她唱的歌,這一切看起來美好得就像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一樣。過去的愛人啊,能做的也只是喝一杯酒,唱一首歌。 堯十三說:“不知道她有沒有可能會再聽到這首歌。一定有來生。” 十三啊,那些來不及說的話都咽回去吧,那些無法忘卻的傷感都隨一杯酒喝下去吧。 正如記憶需要時間的發(fā)酵才能變得深刻一樣,這首《北方女王》經(jīng)歷了非常漫長而艱辛的創(chuàng)作過程。作為專輯的先行單曲,正式發(fā)布的錄音室版本和之前網(wǎng)絡(luò)上的版本有所不同,新編的鋼琴和曼陀鈴碎撥的聲音將那些細密的心思全部融入其中。而對于曲末的一聲驚雷,堯十三是這樣說的:“我做了錯誤的事情,一聲雷能不能叫醒自己?可能不行。” 堯十三,他永遠低調(diào)的做派讓喜歡他的人只能從他的音樂中去了解他。他以天才般孤獨而敏感的觸覺讓作品游離在詩意與痞性之間,你所看到所聽到的都只是他多樣的表達狀態(tài)中的一種。而堯十三的作品卻永遠真實得令人無法相信,他活生生地展現(xiàn)著我們不愿意去直面的孤獨和荒唐,所以他戲謔,所以他嘲諷,所以他深刻。 如此說來,既然盛夏的暑氣令人無法自持,就期待著堯十三即將發(fā)布的新專輯能帶來寧靜的力量,一定可以放下那些固執(zhí),重新開始。